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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新闻

马志明谈相声教育意义惹争议以史为鉴极端观点不可取

时间: 2024-04-11 19:04:52 |   作者: 行业新闻

  前不久在天津卫视一档相声综艺娱乐节目《笑脸相迎》里,节目组请来了目前相声界的“宝贝(宝辈)”马志明先生,马志明先生在回答主持人裘英俊的问题时,提出了两个观点。

  一个问题是“什么是好相声?”,少马的回答是“有人物,有内容,有包袱就是好相声。”这话没毛病,或者说这就是马家相声的特点。

  另一个问题则在网络上又引起了一些骚动,那就是老生常谈,相声到底该不该有教育意义。少马的回答是相声应当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托郭德纲的福,现在德云社的粉丝已经成功的被引导为同一个观点:相声就是用来逗乐的。 但不论是老相声迷还是曲协以及老艺术家都众口一词的是另外一个观点,相声还是该有教育意义的。

  在笔者看来,双方的观点都有道理但都有一定偏激的地方,与其坐而论道或者隔空对呛,不如从相声的本源去找答案。

  相声的诞生本源是二元的,一方面拆唱八角鼓的很多内容有积极的成分。另一方面拆唱八角鼓诞生出来的相声形式上又是逗乐的。比如最早的打哏就是八角鼓艺人打丑角的脖子,一场演出可能打好几下,这就是纯逗乐。但同时他们表演的内容呢,又有很多歌颂太平盛世和讽刺人间丑恶的内容,相对来说是有教育意义的。

  在张三禄之后,朱绍文时期到相声八德之前,相声行业正式诞生同时就出现了分流。

  朱绍文门下发展的是浑门相声,以面向普通老百姓的撂地为生,表演的相声相对来说接地气一些,现场的逗乐也都是以抓现挂、学口音,学傻子,学残疾人等表演形式。

  阿彦涛门下发展的是清门相声,以说批讲类相声和腿子活、柳活相声为主,流传下来的老段子《汾河湾》《黄鹤楼》等都是清门相声的代表作。他们说的主要是“玩意儿”,以文思精巧和表演惟妙惟肖为好。

  沈春和是评书艺人出身,他门下的相声自然和评书有关,而评书是有高台教化功能的。他的门下也相当于清门相声。

  不过,在朱绍文之后,从相声八德开始,清门相声和浑门相声大规模合流,相声的段子风格开始多样化了。

  清门相声和浑门相声合流之后,相声行业再区分艺人的不同,主要是以阶层不同。

  相对来说,画锅和撂地的是一个阶层,其中画锅的比撂地的还要低一些,撂地也分有没有场地和棚子。他们说的相声那就真的大部分以纯逗乐为主,甚至有很多脏活和臭活。在郭德纲拍的电视剧《窦天宝传奇》中有过真实写照,烧饼扮演的小徒弟对女学生喊:别上我们这儿听相声,我们不说人话。但撂地的相声艺人同样也会说一些讽刺类相声,除了部分讽刺乡下人的相声外,还有敢于抨击社会丑恶现象的段子。

  而以张寿臣为代表的角儿们都登堂入室进了茶社和戏园子,有时候甚至还能去大型堂会,比如张寿臣就曾多次去张作霖和张学良府邸说相声。他们这些人基本上说一些文明相声为主,基本自发的抛弃了脏活臭活。同时也敢于利用相声舞台讽刺丑恶甚至反动势力。

  这个时候的相声是真正的大杂烩,观众的目的都是来听逗乐的,但演出的段子中由演员自发的加入教育意义的段子和包袱,如抗日段子《牙粉袋》,抨击黑社会的《打桥票》等。也就是说,即使相声艺人分开了阶层,也没有人将逗乐和教育意义提到对立面去。

  解放后,相声经过改革成为了文艺战线的轻骑兵,这时候的相声不仅赋予了宣传功能,还有歌颂功能,科普功能和讽刺功能。如宣传的《讲卫生》,歌颂的《友谊颂》,科普的《挖宝》,讽刺的《买猴》,还有包装后的宣传加讽刺相声如《夜行记》等。这些相声寓教于乐,体现了浓浓的时代特色同时也让相声的创作多了很多新渠道和新思路。

  这时候的相声几乎全是带有教育意义的相声,而且同时也兼顾了娱乐功能,老百姓们喜闻乐见,相声作品格调的整体提升也带动了相声演员的地位得到普遍提升。

  改革开放以后,相声行业进入一个快速甚至疯狂的发展期,老段子重出江湖,新段子层出不穷,甚至连吉他都搬上了舞台。

  这个时候的相声重新恢复到多元状态,但只要是能上电视的能公开演出的,大部分还是带有教育意义的相声,当然这个教育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比如《钓鱼》《纠纷》这种段子同样是有教育意义的,因为它反映了一些社会现象,对不好的行为和思想进行了讽刺。

  八九十年代的相声还是以带有教育意义的段子为主,个别纯逗乐的相声有,但是比较少,比如纯模仿秀《学电台》之类。此阶段其实是讽刺类相声的天下,可以说八九十年代的相声从总体来说是相声百年来最好的时代,也是相声演员地位和收入提升最快的阶段。同时此阶段也没人去纠结什么纯逗乐和教育意义之争。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相声行业忽然出现了极端化的观点,那就是逗乐和教育意义之争,本来在之前一百年都不成问题的问题现在成了一个大问题。

  笔者认为,现在的所谓逗乐和教育意义之争,一方面有网络文化侵袭的问题,网络段子有很多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搞笑,有些甚至还打着脏臭的擦边球,相声演员在创作和表演时大量加入这种网络段子自然让整个相声的格调下降成了纯逗乐。

  另一方面则是立场不同,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场带来不同的观点。有些人为了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就要自己划出一块阵地来进行强行的区分和割裂。

  这种极端化的对立实际上对于相声是有害的,一般来说,最好的相声必然是寓教于乐的,如果过分强育意义会让创作变得呆板,但过分强调逗乐也会让相声变得低俗和无意义。

  从相声历史发展能够准确的看出,相声从来就没在纯逗乐和教育意义上有过对立,真正对立过的只有脏臭活和文明相声。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咱们不可以简单的将纯逗乐等同于低俗,也不能简单将教育意义等同于歌颂。

  因此说相声一定要有教育意义是偏激的,说相声就是图一乐的观点也是片面不可取的。

  马志明先生说的相声应当有一定的教育意义,相对是比较客观的,同时更应该看成一种期许。毕竟,最高级的相声必定是各方面兼而有之的相声,单纯强调相声的某一个属性是极端的不成熟的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观点。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